为繁昌书画作品辑序 ——浅谈刘繁昌(文/魏启后)

2016-07-11 15:07 中艺新视听

繁昌是我交往多年的年青的老朋友,是位活跃在当今书坛并享有广泛盛誉的青年老书法家。说他年青,是因为他才四十岁的年纪,说老是因为他出名甚早,二十来岁时就已受到书法界普遍的关注,我们间的友好往来已将近二十年。这么多年来,我们多有交流,对于他和他的艺术,应该说我是比较了解的。近来听说他要出本书画作品集,是对自己二十年来的从艺小结,也同时作为“四十不惑”的一个交代,我看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少年得志是柄双刃剑,少年成名而后一无所成的事例我们都知道得太多,自不必另行枚举,同时也可能因此而平步青云,获得人生的新起点,在艺术上,在生活中都能左右逢源。但我看繁昌是很巧妙地处理好了这层关系的,没看出少即大名对他有多少影响,只见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在不停地用功。看了他这次准备用来出书的作品,便能说明他这么多年来的用功程度。这么多年来,接待过不少求问书艺的书画家,只是都已经具体不到究竟是谁来过,带来过什么样的作品,但繁昌给我的感觉是例外的,在他的作品里可以看得见他扎扎实实地下功夫的过程。

艺术是一个自我圆满的过程,来不得丝毫讨巧的成分,但学习是需要技巧的,否则即便付出十倍的心血也很难获得一份回报。对此,繁昌处理得很是周到,他不但注重学习时相互参化,在理解的程度上用功,还注重修养的全面性,在学书的同时还加强着篆刻、绘画和文学的修养。

在一九九零年为他的第一本书法作品集写序时曾重点提出过:繁昌在选帖上有其自觉性和主动性,他在选帖上很少征求别人的意见。他临《礼器碑》时很自觉地选择了一些汉简资料,从中寻找它们之间的联接点,作为用功的着力处。学王羲之时,就同时临习陆机《平复帖》、杨凝式《韭花帖》等帖,从而独到地吸取了王羲之简捷、圆紧、从容、舒适的几个侧面等。在这次的众多作品中我们依然能看得见这样的学习方法给他带来的诸多受益。

书法仍然是他用功最勤的内容,缘于对大草的钟爱,他不但遍览诸家墨迹,用心揣摩,而且还在徐渭、吴昌硕、齐白石等艺术家的藤本绘画作品里,在历代书法著述中寻找借鉴,所以有了他现在这样既有绘画的笔墨和意境又有书法的法度和气韵的大草面貌。他在绘画和篆刻中同样坚持着资料的合理借鉴和巧妙融化的学习方法,其受益是显而易见的。

繁昌走的是一条传统文人自我圆满的路,他很自觉地进行着诗书画印的全面提高,这是值得高兴的。在他的绘画作品中可以看得出王蒙、徐渭等人的气息,但又没有着意临摹的痕迹,是新画法,很不容易。他画石榴,说是平生第一次画,没有经验,但很明显的是来自写生,既展现了书法的笔性,而且层次还不乱,很不容易。他写生时,往往不刻意远涉名山大川,而是对眼前的山水草木多加留意,多用心体会,于是笔下的山水往往不是具体的某山某水,可是亲切可人。他很注意发挥书法在绘画中的表现性,笔墨的丰富表现与准确运用,给予了他较大的表达空间,这如他说:“搞书法的画不好画,只能说明他的书法还不是真的好!”当作一种观点,是有其启示意义的。

作为艺术工作者,对艺术的欣赏和学习,其最高级层次,我认为在注重作品的风神气度和构成关系的同时还要注重其借鉴意义,惟有这样才能给生活和艺术带来享受的乐趣和学习的提高。从这本即将付梓的作品集里,我很欣喜地看到繁昌已然取得阶段性的成功。说是阶段性,是从这么多年的交往中的来的经验——他不沉湎于固有的名声和成绩,始终以自我的圆满为重。所以对他将来的成就,我是下不出结论也作不出估计的,这就象二十年前难以想到现在一样。但有一点是可以知道的,那就是他的勤奋和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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